【HP】暴力开端（sbss）
（二十一）
食用说明：
1.布莱克 x 斯内普；
2.ABO背景，小天狼星詹姆雷古勒斯是Alpha，卢平斯内普莉莉是Omega，私设超多；
3.高预警：开篇涉嫌强制、暴力关系，不喜务必退散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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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家伙都半年过去了，然而并没有完成之前的宏图大业，勤劳码字劳心劳力？哇，根本不可能……
一旦进入我要认真写好好写的'完美主义漩涡'，就会关闭文档做一只不写就不会不完美的躺平咸鱼……
于是码字不如玩滑板，码字不如去溜冰，码字不如搞攀岩，甚至码字不如刷B站……
好吧好吧，感觉再不写真的很容易弃坑啊喂，捡起来捡起来。
感谢私信长评的小可爱们，是你们激励我再一次敲起了键盘。诚挚的爱心，爱老虎油～❤️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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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脚板，你跟斯内普最近怎么样？”
“你指哪方面？”
“你想指哪方面？”
“唔…”西里斯将头从购物杂志里挪出来，牙齿跟舌头好像变成了散装配件，一直在跟不存在的死皮做斗争：“你知道的，我现在没有再跟其他Omega……嗯，你懂的。”
詹姆会意点头：“所以，你们两个现在算什么关系？”
散装的西里斯又将肢体拼凑，挪回了购物杂志：“就你跟莉莉之前的关系。”
暑假漫长的两个多月，在布莱克跟斯内普鬼混不清的那段时间，詹姆做到了最大突破，他跟莉莉正式复合。这也是为什么，西里斯打着去阿尔法德舅舅家的旗号三天两头玩失踪，詹姆却没有管他。现在已经稳定的情侣关系，终于让詹姆有功夫把洞察力往好兄弟身上放一放。
西里斯隔三差五半夜不在寝室，跑去哪里不用活点地图都能猜出来。他们两个白天在学校看不出任何私交，仍旧是劫道者跟鼻涕精的标准状态。詹姆看得出来，斯内普跟以往态度差距不大，能避免冲突尽量避免甚至有意躲开。倒是西里斯，像是故意一样，上蹿下跳非要在人多的地方扯住斯内普纠缠几句。对方明显怕关系泄露，人群面前对西里斯忍让吃瘪居多。外人看好像是斯莱特林势弱，实则在詹姆和莱姆斯眼中，西里斯就像只拉着项圈的小型犬，安全距离可劲儿叫唤，真把项圈一摘，怂得比谁都快。毕竟白天嚷得最凶的几次，半夜出去一趟再回来，指定半身青紫。
莱姆斯劝过几次让他别闹了成熟一点，西里斯却甩着头发跟他们讲这是情趣。都不用莉莉吐槽，以劫道者对斯内普的‘深厚’了解，这情趣毫无疑问是单方面的。
西里斯绝了最开始到处盯着斯内普的捕猎状态，也绝了上学期期末像个哈巴狗一样缠着斯内普摇尾巴的讨好状态。但詹姆看得出来，他比之前明显更在意斯内普。如果说上学期只是围着Omega的信息素上瘾，他现在表现得就好像对斯内普这个人上瘾一样。
“你知道关系不可能一样。”詹姆说。
“哪里不一样？”布莱克翻过一页杂志，继续查看合适商品。
詹姆看他把目光黏在杂志上有些怒其不争，自从圣诞节后，这人就对给斯内普送礼有种病态的兴趣。一开始还是些零食小玩意，Alpha讨好Omega常见的小手段。可渐渐地，西里斯送出的东西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怪，詹姆见过给小孩儿玩的黏性鼻涕水，闻一下胖五十斤的过敏变形粉，能染出七彩头发的霓虹发光液。这种东西如果是一二年级肯定很好玩，但现在，就连詹姆都会觉得太幼稚。可偶尔西里斯又正常一些，一些新书，一些衣服，一些花心思挑选的，斯内普绝不会拒绝的珍惜材料。西里斯就好像一个变态，既享受用恶作剧激怒对方，又享受激怒后摇着尾巴道歉磨人。詹姆换位思考，觉得斯内普怕是快要烦死了。
詹姆真是搞不明白他俩之间的任何事，他们两个似乎一直也学不会正常人之间的相处方式：“那可是斯内普，你们之间的事复杂得多。”
西里斯不耐烦地翻过一页说：“那又怎样？我们圣诞过得很开心。”
这就是在故意逃避了。詹姆了解兄弟脾性，这轮谈话若想顺利进行，不能一直咄咄逼人。他放慢语速降低自己攻击性：“我们先不说斯内普，你搞清楚自己到底什么感受了吗？”
埋在杂志里的头抬了起来，西里斯甩脱刚才的吊儿郎当，表情疑惑又认真：“叉子，说出来你也许不信。现在除了发情期，我跟他几乎不做爱。”
没有想过的答案，这确实令人惊讶，詹姆瞪大眼睛问道：“你跑得那么勤？”
“只聊聊天，最多能强行抱一会儿，还要在他心情好或者特别不好的时候。”
詹姆没有想到这点，他之前一直以为西里斯跟斯内普之间性要大于一切，但如果性少得可怜，那多的又是什么？
“你难道真的爱上他了？”
詹姆猜测他会大叫着否决，或者再不济脸红承认。结果布莱克只是表情困惑，机械地翻弄杂志：“我觉得没有。”
没有预期笑闹，他这种沉闷反倒让詹姆心里一咯噔：“‘你觉得’是什么意思？你没有直接否定，而是用了你觉得？”
“哦，詹姆，我确实不知道。”西里斯揉着自己的头发看起来也很懊恼：“你了解我的，我虽然经常帮Omega忙，但从没谈过恋爱，也没爱上过任何人，我父母那种堂姐弟直接结婚的关系，我甚至都不知道正常恋爱什么样。目前见过最真实的恋爱关系，那就是你跟莉莉了。”
布莱克的奉承没有得到积极回馈，詹姆仍旧盯着他，固执地等待答案。西里斯拿好兄弟没办法，重新开口说得自暴自弃：“只能说，我挺喜欢跟斯内普待一块的。”
“喜欢跟他待一块？”詹姆鼻子皱在一起，想象不到跟斯内普那种性格的人待一起能有什么乐趣：“你们俩在一起时都在做什么？”詹姆问。
西里斯最先回忆起的是圣诞节那几天，不是那场实在太棒的性爱，也不是那句使了手段讨来的圣诞快乐。是斯内普会臭着脸跟在他身后，不情不愿被拉着袖子在蜜蜂公爵选糖果的样子。斯莱特林总说自己讨厌吃甜，但做饭时却喜欢放糖，喝饮料也明显喜欢苹果汁而不是柠檬汁。他那天牵着他的手在琳琅满目的糖果里挑选，橘子味不喜欢，芒果味不喜欢，青苹果味还可以，樱桃味也还行，他试着塞进一个草莓硬糖时，斯内普偷偷瞥店主，赶紧点头表示这个可以。他就知道，草莓味的他肯定喜欢。偷吃的人怕被发现催着他结账离开，可他当时真的好想试试草莓味的吻，所以当他们要回去时，斯内普只是吃了颗糖他就没忍住吻了他。
斯内普这个人表面跟内心永远拧巴，跟他相处不能听他说什么，眼见的反应也大多做伪。布莱克耐心观察总结，偶尔猜中反应，能高兴半天。他发现斯内普挺喜欢照顾伤患，对方示弱，他就相对温声细语，这挺有趣。导致他后来不自己治疗，故意忍一天伤，晚上跑去斯内普面前哎呦喊疼，他装得越惨，能待的时间越长。
他喜欢跟斯内普相处时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，跟他一起去麻瓜市场买菜，欣赏他日常尖酸刻薄，却在砍价时被麻瓜商贩堵的哑口无言。
看斯内普吃瘪其实很有趣。
还喜欢看他表演厨艺，操作看起来都炫酷得很，做出来比不得克利切十分之一，他如实品评，饭没吃完就被轰出了蜘蛛尾巷。
虽然斯内普做饭难吃，但他确实喜欢看他鼓捣那些，他做饭跟制药时很像，不过明显做饭时更随意一点。切牛肉的手法漂亮，他好像不止一次称赞斯内普那双手很好看了。斯内普熬药时不准他靠近，生怕坩埚那东西能感应爆炸。但做饭时他可以，鉴于他口味比对方淡得多，斯内普甚至还招呼他尝过咸淡。那块被举着的牛肉条，他是嘬着他的手指吃下去的。
甚至于为了这幅画面更好看，他还特意给斯内普配了条新围裙，米色亚麻布上面有黑色竖条纹。当然，如果他能不强迫他刷碗，他会更喜欢一点。
不过现在不怕了，他跟波特夫人学习了家务魔咒。
他还喜欢看斯内普打扫卫生，麻瓜式的用扫帚抹布干活。这人高兴了揉捏大脚板，不高兴了就追着大脚板扫地，好像家里那些土都是狗爪子踩进去的，明明工业区的空气都是灰尘。有几天他专门订阅了预言家日报，在斯内普打扫时坐在沙发上翻看，内容是什么他不关心，就等着斯内普拖地过来时跟他嚷嚷那句“抬脚”。他在麻瓜小说里见过这种场景。
詹姆听着他的絮絮叨叨，感受着那股要实体化淹没他的过分憧憬。莉莉如果在这可能都要捧心陶醉，但这一切听在詹姆耳中只觉冷得要命：“你毕业了要搬去蜘蛛尾巷？”
西里斯被突然出声的詹姆吓了一跳，脑回路跟着纵越：“你觉得我应该搬过去？”
“不，我什么都不觉得，”詹姆皱眉澄清：“我并没有鼓励你做任何事，我只是想知道你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。梅林呐，你们到底是不是在谈恋爱？！”
逃避许久的问题被詹姆直愣愣拎出来，西里斯拧着表情：“什么关系有那么重要吗？”声音透着明显不悦。
“不重要吗？”詹姆费解极了，不管西里斯到底高不高兴直接抛出更大炸弹：“斯内普对你的诅咒到底是什么？！”
有那么一秒钟，詹姆在西里斯脸上看到一股骤然暴起的恨。但还没瞧清，西里斯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开始低头抠手腕上的一道疤。
詹姆听他讲过，那是在蜘蛛尾巷弄得一块烫伤疤。
他们在蜘蛛尾巷时，斯内普负责一日三餐，有一次布莱克闲着无聊凑上前故意捣乱，手刚伸过去，就被斯内普端起的平底锅烫了一块通红月牙。他呲哇乱叫指责斯内普故意害他，可对方只厌烦地绕过他继续烧菜了。
松散的一拳打在棉花上，西里斯原本佯装的怒气在这种冷处理下变成真正的烦躁。他围绕着斯内普叫嚣，甚至气到没吃晚饭。等夜半实在饥饿去冰箱翻找时他才发现，自己那份饭菜被完整地丢进了垃圾桶。可讽刺的是，斯内普自己没吃完的那点残渣却好好地保存在冰箱里。
他不记得那是第多少次，他故意惹他，却只能得到冰凉凉毫无波澜的厌烦。
就跟这道疤一样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去招惹，才会得到的报应：“这件事上，他没错。”
“天呐，我没有怪斯内普的任何意思。西里斯，我甚至为最早怀疑他预谋感到非常抱歉。”詹姆换了个姿势，蹲在床边跟西里斯平视：“这句话在莉莉面前我永远不会说，她认可斯内普是朋友，我纵使瞧不上也尊重她的选择。但在我眼里，斯内普始终都是斯内普，他经历的这一切，我可以同情他，不涉及你的情况下，为了莉莉我也会抛却成见尽自己所能去帮他。但这绝不会越过你，如果他让你受到丁点威胁，即使有莉莉拦着，我也不会坐视不管。”
西里斯微微皱眉，有一小部分因素来源于对詹姆刚刚所说内容的抵触。但他不想跟詹姆争论，只顺着话题往下问：“莉莉知道是什么吗？”
詹姆摇头，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这次分手超过了半年。在这件事上，莉莉完全站在斯内普一方，跟他势同水火。她在乎布莱克的生命安全，但她完全支持斯内普对此做的所有决定。詹姆问过，如果斯内普要取西里斯的命也全部支持就那么看着吗？莉莉痛苦了好几周，只告诉他，所有人都要为自己的决定负责，不论结果好坏。
他不能理解，他站在莉莉的角度把斯内普当朋友去想也不能理解。如果放任斯内普做出错事，那不也相当于毁了斯内普吗？放下仇恨不对吗？忘记伤痛不好吗？向前看，接受已经不能更改的命运，努力开启新的生活，不是对两个人都好吗？难道彼此折磨，陷在一潭死水里互相伤害就是赎罪吗？
莉莉却只告诉他，没人是西弗勒斯，也就没人能替他放下仇恨。
他不理解莉莉，也不理解她跟斯内普之间的这种友谊，他能做的，只能是尽其所能保护自己的兄弟。
詹姆说：“你跟他纠缠也好，恋爱也罢，我只希望你们之间的关系是对等的。”
詹姆一直以来很悲观，他不认为劫道者跟鼻涕精之间旷日持久的敌对，又加上那样残忍的开始，能有什么欢天喜地的好结果。他看着布莱克一头往里扎，感到害怕。
现在这个隔三差五就要往斯莱特林寝室跑的西里斯，早已不是一年前言辞肯定能戒掉成瘾性的那个人了。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，他在放任自己对斯内普越陷越深。
而斯内普呢？那个坚持以一敌四，为了让他们能被开除，胆敢孤身犯险去尖叫棚屋的人，那个救出来仍旧满眼仇恨的人，他想不出任何论点能支持斯内普会爱上布莱克。更甚至，要不是他看过斯内普跟莉莉之间的相处模式，他都觉得这个人也许根本不懂爱。
这一点忧虑，也同样出现在布莱克身上。“西里斯，”詹姆问出了担忧已久的困惑：“你懂爱是什么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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